再来一碗豆汁

哭声喊声求饶声,声声悦耳;皮板木板毛竹板,板板笞臀。

先生龚致远(第二十三章)

以下正文:


回到西安后钟淮义先是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解乏,家中小辈派人传话过来说最近生意上有些事情还需要请他帮着拿主意,钟淮义让人回话约了个时间。


晚饭过后翻了翻近来的账本,钟淮义感觉很是乏味,提不起半分精神,又知这是正事要紧事,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上床上已经是夜半,难得一夜无梦。


清早醒来后钟淮义找来小辈商量了一下关于钟家店铺上的事情,哪些该做哪些不做也都做了选择,许久不理事的清闲让钟淮义倍觉舒爽,如今看见了这些杂事琐事倒觉得头疼起来,心里盼望着这帮孩子赶紧历练起来,他也早些做个彻彻底底的甩手掌柜。


几天忙下来才有了时间,拿出记事本准备再添往事时发现本子上已有些卷页,给钟淮义郁闷坏了,拿了镇纸压了许久还是有褶皱,钟淮义平添一些难过和烦忧。


“一九四零年我带着这个记事本去了北平,什么都没写下来确令它平添一道“皱纹”,我心里难过,又觉得有趣,大概和先生有关的一切事物我都希望它们一直是原来的样子,后来才发现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一道压痕我都无法去除,其他被时间消磨的东西我便更是无力捉住。


上次说到始终不愿回应我的致远住在了钟家,如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从冰山变成了一点点化成细流,人都是感情动物,时间长久了总会生出感情,我就像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耐心的对待着我情感上的猎物,我心悦着致远,便时时惦念着致远,这种感觉在我的人生中当真是第一次出现。


他不是女子,我又很少懂情事,只是觉得好的便送给他,见他高兴我便高兴,他难过我也会茶饭不思,他生辰小赖了两岁,那时致远已经三十七岁了,但在我看来他却依然很有魅力,许是没有出苦大力的缘故,致远面容上还很年轻。


二十八岁的我不知多久才能将致远攻克,只知道在要在人前多晃悠,多讨人欢心,多做一些待人好的事,最终抱得先生归是在后一年,一九一三年。


一九一二年年尾,我邀致远来钟家守岁,起初我同他讲的时候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我说了三遍他才勉强答应,我若知那年除夕我们会走在一起,说什么也要让人布置好了大红婚房,而不是借着过年的红灯笼和红贴纸,就这样将我的一生交付在致远手里。


记得那年除夕夜我俩都喝醉了酒,家中的下人也都放了假,只有陈叔陈婶一家留在这里,每年都是这样过的。


我趁着酒意磨致远,他的脸红红的,歇在椅子上就像没听见我说的话。


“先生……”我的声音近乎嗫嚅。


“嗯……”致远轻哼了一声,声音不大,我却听得清楚。


“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你都清楚,你给我个准话成吗?”话到嘴边才觉得自己嘴笨的要命,甜言蜜语再也说不出,对着致远仿佛只有最直接的表达才能让我心安。


“好。”致远轻轻的回答。


我当时不知他是否勉强,竟犯蠢问了一嘴:“当真吗,先生,不是玩笑也不是勉强?”


先生叹了口气,很久才说:“当真,淮义。”,但先生也说的肯定,他那样通透的一个人,喜就是喜恶就是恶,断不会昧着良心勉强自己。至于是过往的哪件事让他决定同我交好,都不重要了。


我高兴的差点直接凑上去亲他的面颊,又觉得此时此刻应该更为矜持些才好,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得到致远的点头时我当真是松了一口气,比起之前的种种紧张,现在眼前这个人是我的人了。”


——————

彩蛋是下一章预告


还有就是,这个月更文频率出现异常,竟然都没有人提醒我🐶,下个月…下个月再说


溜——








评论(8)

热度(36)